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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同题】学徒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2-04-21

赵天龙高中没考上,六门功课只考了两百五十几分,家里可没有闲钱供他复读,父母建议他去学一门手艺,其实他上学期间早就和社会上一些不务正业的小年轻混在了一起,你们想,父母的话他一时半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说来也难怪他喜欢游手好闲,赵天龙的父母除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着在菜市场里做小生意,宝贝儿子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不管谁对谁错,他们都拿钱跟人家家长私下里解决问题。十七岁的年龄正是很多孩子的叛逆期,男孩们好斗,女孩们攀比心很重。赵天龙上中学二年级的时候,外地的一个漂亮女生转到了他们班上,而且班主任就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前桌,这下可把全班的男生给嫉妒死了。接下来,班上有很多男生公开邀约她,赵天龙也在其中!女生长得漂亮不说,而且学习成绩在整个年级拔尖,赵天龙作为班里老是拖后腿的差生,试问人家女孩会搭理他吗?再说,追她的男生当中比他家有钱的人多得是,何况你赵天龙长得也不是很帅!

赵天龙苦苦追了她一年多,结果自己高中没考上,这能够怨谁呢?!得,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说早点踏入社会这个大家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九月一号学校一开学,人家高高兴兴的去报名了,赵天龙一合计,这个暑假自己除了玩,现在什么正事也没有个开头,心里一盘算,“我这么大个人了,以后不至于总要向父母伸手要钱吧!”人有了真实的想法就会主动改变现有的不良生活习惯。

九月二号,赵天龙破天荒*一次起这么早,五点半起床刷牙洗脸,今天特意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了一下,裹着一身运动装锁好门,然后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楼下街对面就是小面馆,面馆里的老板一见赵天龙进去就知道他吃的面条里面要加四个荷包蛋。因为是街坊邻里;所以老板说话也很直来直去,“龙仔,今天穿这么得体,是准备参加什么活动吗?”赵天龙明知道老板这是在挖苦自己,也不生气,他很认真的告诉他,“大叔,我今天准备找活干呢!”这里暂且不表。接下来,赵天龙就骑着电动车满大街的四处溜达去了,很多店门口张贴的不是什么洗碗工就是招服务员,而且要求都是女性。赵天龙在城里七拐八拐的绕了很久,就在他有点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穿学生装的女孩从他蹲坐的街口侧身闪进了隔壁不远的一家发廊,等赵天龙回过神来时,他一拍脑门,认定了就是她。跟着,赵天龙就跑步进到了哪家发廊里,理发师见有人进门就忙着招呼,“小朋友,您先坐一会儿”,跟着她就朝发廊的阁楼上大声喊,“小燕,小燕,你快下来一下,帮妈妈一个忙好吗?”阁楼上很快有了女孩的回话,“来了,我马上就下来”,不一会儿,换了一身休闲装的女孩从阁楼上顺着楼梯到了地面!女孩转身和赵天龙一打照面,赵天龙就兴奋地大叫,“燕子,真的是你呀!”王燕子抿了抿嘴,说,“赵天龙。你来这里干什么?”“呵,我来理发呀!”

这个时候,燕子的妈妈喊,“燕子,你傻站着干什么嘛!赶紧先给客人洗头啊!”“老妈,我知道了啦!”燕子搬了条塑料凳示意赵天龙坐到洗头的水池边,毛巾挡住脖子,王燕子好像跟赵天龙有仇似的用手一摁他的头,咚的一下,赵天龙的头被她弄得磕到水池边,额头上的鲜血直外冒,这一惊可吓坏了她老妈,“小燕,你,你这是咋怎的?快,快打120.”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店门口,赵天龙由王燕子的老妈陪同前往人民医院。急诊科,赵天龙还算幸运,额头上的伤口不算很大,只缝了两针!王燕子的老妈提议电话通知赵天龙的父母来医院一趟,赵天龙说,“阿姨。不必啦!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再说,我爸爸妈妈知道了肯定又以为我跟人家打架斗殴了呢?!”“这不通知,好像也不好吧!”“阿姨。真的不必啦!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我想跟你学理发可以吗?”王燕子的老妈这么一听,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自己还白捡一个小徒弟呢!她就这么随意一点头,就说,“行。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来我店里都可以!”

缝完针以后,王燕子她妈妈打出租车直接送赵天龙回了家。赵天龙邀请她到楼上家里做了一会儿,家长不在家,这孤男寡女的好像多有不便,王燕子的老妈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赵天龙冷不住多看了,因为王燕子长得和她老妈真的很像,明眼人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她们是两姐妹呢?!王燕子的老妈一口饮尽纸杯里的茶,跟着就赶紧起身告辞。赵天龙脑子不知道是刚刚真的碰坏了还是真的误把她当成了燕子呢?!这种微妙的关系说起真的好像有点复杂化啦!这也许就是现在很多少男少女们很容易出现的暧昧情愫吧!

晚上,赵天龙的父母回家见到他这衰样也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他们连问的心情好像都没有,吃饭睡觉做生意,他们一天到晚除了忙碌就是忙碌,什么叫关心,什么叫真正的爱,跟他们说好像也是对牛弹琴,在他们的世界里,夫妻在一起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日三餐有保障就是天下太平年啦!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他们俩日夜操劳无非就都是为了让他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嘛!

第二天,赵天龙就直奔王燕子家,说是家,发廊即是家也是店,其实相依为命的母女俩也真让人心疼的,王燕子这一大清早的就见到赵天龙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说,“天龙。昨天的事情,我——对不起了哈!”赵天龙今天却显得很绅士,说,“燕子。没关系的,从今往后我们可是一家人啦!”“什么?妈妈,你看他。”

“对了,小燕。天龙以后就在这里当学徒啦!”

“老妈。你,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收他呢?!再说,咱家这地儿,工作和生活多不方便呀!”

“没事。再说,你和天龙不也是同学吗?”

王燕子跺脚走了,理发店里的生意就是熬时间,有客人来时就忙一下,逢年过节,乡下进城来的陌生人相对就比较多一些,赵天龙练手的机会大多也在这种情况下进步比较快一点。

这年,学校组织外出冬游野炊两天,王燕子不在家,店里这两天就剩下赵天龙和燕子她妈,你们说,这孤男寡女的,一个正直青春萌动期,另一个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燕子出游的第二天,家里这边老天作美,这雨下得不大不小,持续的时间,从午后一直下到晚上八点都没有停的迹象,雨水不多不少总会渗点水到店里来,师徒俩就这么你一瓢我一瓢的往外勺水,忙碌的过程总归要湿透衣裳,阁楼下的卫生间就成了很好可以更换衣服的地方,女士优先,赵天龙隔着门板眼睛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男孩有心,女人有意。说白了,天赐良缘,这种场合加上这种天气,天时地利人和全有了,带把的男孩在这种情形之中不犯点错,以后肯定会说自己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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