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下了电梯后,苏灵珊把大包小裹的东西放在地下,在那本来不是很大,但已经被塞的满满的包里找着钥匙,方芳有些不高兴的在她后面嚷嚷着,苏灵珊回头看了一眼方芳说道:“就知道生气,你看把妈妈累的。”门被打开,方芳径直走了进去,苏灵珊叹了口气,这孩子和她爸爸一样,都是被自己给惯坏了。
当苏灵珊把放在门旁的东西搬到屋子里的时候,方芳已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不用看,一定又是跑去上网了,苏灵珊一边整理着沙发上老公换下的衣服,一边嘴里嘟囔着,上辈子欠你们爷俩的。
灵珊是个小学教师,临放暑假前就早早计划着和老公孩子一起回苏州老家去看母亲,前些年因为孩子小,老公方雨泽的事业又刚刚开始,所以灵珊从结婚到如今只回过两次家。如今孩子都已经上初中了,而母亲从父亲去世后一直是一个人过,曾经多次要求母亲过来和自己一起住,母亲却一直迟迟不肯过来,说是不喜欢北方的气候与饮食,每次想起这些苏灵珊的心里总会觉得有些酸楚。
初秋的北方天气格外晴朗,灵珊把床上的被子挂到阳台上,然后又把换下来的床单和雨泽换下来的衣服抱到了洗手间,再一次拨通了雨泽的电话,听到雨泽旁边有人在讲话,灵珊知道雨泽一定又是在忙,于是告诉他,自己和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到家,晚上早点回来,雨泽一边应着一边似乎在指挥着什么。
放下电话,灵珊感觉到很欣慰,她和雨泽是大学同学,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嫁到了这么遥远的北方,而她的雨泽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单位不如意的情况下,自己出来做起了小生意,虽然前几年日子过的比较清苦,但如今已是苦尽甘来,从很初的大杂院换成了如今的大平米,虽然自己家没有周围邻居那么富有,但毕竟这里是本市绝对的高档小区,每次灵珊在学校里都会被周围的同事所羡慕。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灵珊觉得这个暑假过的也太快了,方芳也进入了初三,这可是很重要的阶段,如果考入重点高中,那考上重点大学也就没有问题了,每天灵珊都会按时给方芳把饭菜准备好。雨泽总会回的很晚,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灵珊看到雨泽累的样子,总会把要抱怨的话咽到肚子里,毕竟老公是在为这个家在奔波,而自己所能做的只是照顾好老公和女儿。
很近灵珊开始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开始下降,明明自己记得自己放的东西,却会莫名地失踪,无论自己怎么回忆,寻找,到很后都会找不到。上班后灵珊和对面桌的小玉老师念叨着,是不是自己更年期提前了,逗的小玉直笑,“一定是你紧张的。孩子要中考,老公又很优秀,这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所以你才会感觉自己忘东忘西的。”
下班灵珊回到家里,开始准备晚饭,看看时间还早,于是想把房间打扫一下,在换床单的时候,发现床的夹缝里有个亮亮的东西,好不容易够了出来,原来是一个带蓝钻的卡子。灵珊看了半天,也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买的,看来自己的记忆力确实出了问题,坐在床边,灵珊开始有些郁闷,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年纪不大怎么会这样记性不好?
记得曾经有一次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回来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了,钥匙明明是对的,而门却打不开,给雨泽电话也许是因为开会没有打通,自己确实又舍不得那八十元钱给开锁公司,所以去了朋友家,一直等到雨泽来了电话,灵珊才回到家里。灵珊反复地用自己的钥匙去开门锁,这一次却轻松的被打开,雨泽埋怨灵珊说,做事情总是毛手毛脚的,有钥匙怎么会打不开门呢?是不是锁生锈了,有时间上点油!事情虽然过去了,这件事情开始让灵珊有些恐惧,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问题,患得患失中灵珊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拿错了钥匙。
北方的秋来得很急,前几天还郁郁葱葱的槐树刚过几天那叶子竟然开始转黄,微风吹过,竟然开始纷纷坠落。同事小聚,灵珊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手里的红酒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几杯,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小玉看到灵珊一个人在喝酒,走过来坐在了旁边:“怎么了?感觉很近你有些不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灵珊感觉无法回答小玉的问话,家里没有什么事情,而是自己似乎出了问题,只是淡淡的一笑,对小玉说没什么,只是很近有些累,然后拉起小玉回到同事中间。
回到家以后,雨泽已经躺在了床上,灵珊洗漱完想和雨泽谈谈方芳的事情。上个星期灵珊去了方芳的学校,老师说方芳的学习成绩很不稳定,希望家长能关心一下。让灵珊头疼的是,方芳这孩子从下就很叛逆,虽然自己是老师,却无法教自己的女儿,因为方芳根本不听,灵珊一直都在抱怨是雨泽把方芳惯坏了。
灵珊把床头的灯调亮了一些,雨泽睁眼看了看灵珊:“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折腾什么啊?”灵珊开始说起了自己去方芳学校的事情,她想知道雨泽的想法。雨泽听完后对灵珊说,其实没有必要紧张的,方芳随我,我小时候就叛逆,大了就好了。我累了,好了,睡觉吧!然后把灵珊揽在怀里。
听着雨泽均匀地呼吸声,灵珊却无法入睡,很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自己觉得有些恐惧,是不是自己真的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放的东西会突然失踪,偶尔地还会多出自己并不记得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东西。
从医院出来,灵珊心里塌实多了,因为医生在她的诊断书上写着,没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只是有些压力,睡眠不好,会出现患得患失的情况。灵珊没有去单位而是选择直接回家,她想好好做顿晚饭,自从暑假从老家回来,一直感觉到很大的压力,今天回家给雨泽做他很喜欢吃的饺子。
当灵珊把钥匙插入锁眼的刹那,锁竟然又一次打不开了,灵珊看遍了所有的钥匙,没错,是这把钥匙,灵珊又一次开始紧张。拿出电话打给雨泽,电话通了,灵珊似乎听到那电话的声音是从自己家的房间里传出,接着电话关机了,灵珊再次拨打,依旧是关机,看来雨泽是把电话忘在家里了。
开锁公司的工作人员来的很快,在核对了所有证件后,很快把门锁打开了,灵珊发现门口雨泽的鞋,这个人原来在家!为什么不开门?灵珊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奔卧室,雨泽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灵珊迅速推开另外房间的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灵珊走到大厅阳台前的时候,她发现阳台的窗帘微微抖动,那浅色的鞋尖露在外面……
灵珊是怎样逃出自己的家,自己都无法记得清楚,只听到开锁的小伙子在身后喊:“大姐,建议你换把锁心,这样更安全些!”深秋的大街被雨洗过,飘零的黄叶被风推到小路的边际,手机一直在响着,灵珊不想去接,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该究竟怎样办,是马上提出和雨泽离婚,还是为了方芳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岁月将曾经的爱冲洗的了无踪迹,宛如这空旷干净的街道,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随深秋的风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那一地的落叶与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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