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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四月_1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07-01

     一到四月,热就如约而至,漫步在河堤,也就没有了三月的慢行随意,而是寻找在柳荫树下,或坐或躺,全然忘记了,在草地上还有几只蚂蚁和昆虫,会一会爬到腿上,或一会钻进衣服,痒痒中,让你忘记了困意。暖风,从对岸吹来,里面有些无名的花香,也有一些芦苇叶的清香,一吸一吐间,让体内的浊气,瞬间湮没于烈日之中,散了、远了,身体也空了。

透过树梢,有一点点阳光,被树叶荡来荡去,闪闪地便有了金子般的光泽,让原本无神的眼睛,便有了贼亮。看那嫩黄的树叶,黄得有些害羞,随风婀娜的飘逸身姿,似乎更有了女子的婉约。不远处,开花了的茅草,白白的如帽子一样盖满了河滩,在风中晃来晃去,直叫人心痒不止。想起小时候,一到四月,便会约上一群小伙伴,一起去河滩上拔茅安,一边拔一边吃,直到炊烟四起或夕阳西下,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回家。

思绪在凝视中起伏,目光也在河面上漂移,只见那河面上,有几只野鸭在游弋,一会扎进水里,在一声长鸣中,又展翅腾空,留下一圈水纹,如花一样地散开,更如四月在静静地散开。如果说,家乡的三月是迷人,那么家乡的四月——就是醉人。不管是在树荫下或小河滩,还是在油菜的花海里,站着就想坐,坐了就想躺,躺了就想睡。再在朦胧中,来几句乡音或是鸟鸣,让你醉醉地会进入甜甜的梦。在记忆中,每到这个季节,母亲也会折一些芦苇叶回家,在做饭时放进去煮,那芦叶的清香,会飘出好远,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样的饭,也就成了美味。

望着嫩嫩的芦苇叶,在冲动中,走到近前,折了几叶,卷成个小喇叭,很随意地几口,就吹成一曲《四月的赞歌》。那一河的绿水呦,映着满眼的芦苇,处处尽显四月的身姿。远处,有船驶来,撞碎的是河水,而撞响的是四月,更撞碎了满河的记忆,水渐响,潮声也渐近,汽笛声中,鱼儿醒了、云儿也醒了,抬头看看,我们随蓝天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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