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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除夕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4

这一天,除夕

除夕,在清晨苏醒;年味,也跟着缓缓而来。

――题记

天依旧朦胧着,家家户户的窗台,透出点点灯光;楼下的灶台早已烧热,泛着丝丝白烟,蔓延在灯泡与灶台之间。

这一天,是除夕,母亲开始在灶台前忙弄了。灶台散发出的香味,蔓延屋里屋外,直至唤醒了熟睡的我,掀开了除夕这一天的到来。

天渐渐锃亮了起来,屋后的鸡群也跟着打鸣,冬季的寒风透过窗台、门缝,吹进炽热的家。母亲早已准备好了早饭,吃了早饭后;村庄里的锣鼓队便开始要给“光荣之家”拜年了,锣鼓喧天,响彻街头巷尾。而孩子的我们,总是在等待着拜年的到来,因为孩子能够分到糖果或是零食。新的一年,是从除夕这一天开始的。而母亲却还在灶前忙弄,要着手准备热水,午后可以为我们换上新衣服。穿上母亲买的新衣服,欢乐也随着而来,一年到头,新衣服只有在除夕这一天才有得穿。

灶台,在除夕这一天,总是烧着火,犹如家的暖气;而母亲在这一天也繁忙,总有源源不断的家务。吃了午饭后,便能穿上新衣服了,而对于儿时的我们来说,更开心的是除夕这一天开始,能收到长辈们给的压岁钱了。

穿上新衣服,总是在大人们眼前显摆,甭提多开心了。

“来,这是你的红包。新的一年,又长大一岁了,来年学习高升!”新年的*一个压岁钱,总是来自与母亲。

“谢谢妈妈!”拿着母亲给的红包,揣在口袋里,深怕掉了。

母亲转过身,接着要去傍晚祭祖的东西了。除夕,总是随着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看着母亲繁忙的身影,父亲也在旁边跟着搭把手。除夕到了,年也就跟着来了!

临近傍晚,是很热闹的时候。有的今天开始贴上了对联,挂上了灯笼,鞭炮声时不时响起。街坊邻居的人们,在巷子里穿梭;邻居婶婶大娘在墙角还聊着天。年轻一辈的嫂子不同新年的传统习俗,便站在老一辈婆婆家的门口,问了问新年事宜,老一辈人都懂得多,也见识得多。

“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去祭祖了!”自家大娘在自家门口叫唤着,我成了传话筒,在自家和大娘家之间踱步传话。

“你去回声大娘,可以祭祖了。”母亲交代着。

小小的个头,也跟着帮忙,拿着纸钱,提着香,往祖屋走去。

家,在家族里演绎着除夕的热闹;而各家各户,便呈现了村庄在除夕里的温暖。

傍晚时分,香烟弥漫,伴着村庄的落霞,铺满在鳞次栉比的祖屋上;再渲染成一片,延生至充满岁月、年轮的老巷里。家人与家人之间的欢声笑语,族人与族人之间的附耳欢乐,在祖屋的门前,生动地演绎着亲人之间的相聚。

然而,纸钱在烈火中燃烧着,也许是怀念早已逝去的祖先,更多的是寄托着在古朴的村庄里,依旧传承着家的和睦、宗族的团结。

纸钱的烟灰,随着风飘絮着,笼罩在村庄里;鞭炮也发出“噼里啪啦”声,在村庄里各处时不时地响起。

“来,给你一个红包,读书步步高升!”伯父每年都会在除夕这一天,给我压岁钱。

“谢谢伯伯!”我乐呵乐呵地收着红包。

祭好了祖,便收拾收拾回家,准备吃年夜饭了。傍晚仍旧迟迟不见逝去,天空依旧湛蓝,可家里的灯却早已都打开来……热腾腾的饭菜,摆满桌上,孩子先是坐上了饭桌,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哎哟,你都还没洗手呢?”母亲看见了,只说了这句,在除夕这一天,也不好说孩子什么。

长辈们也都围在一起,吃着团圆饭,聊着家长里短;欢乐的笑声,响彻整个屋里。长辈有长辈们的话语,孩子也有孩子地乐趣;男孩子们比较胆大,玩起了小鞭炮“黑蜘蛛”,女孩子们胆小,只自顾自地看着我们玩闹。此时,各家各户的门前,点起了红彤彤的大灯笼,余光洒满门前,意欲红红火火。孩子的身影,总是在泛着红光的灯笼下跳动着,直到母亲来叫回了家。

除夕,这一夜,家家户户都会亮着灯;泛着白光、黄光的电灯泡,照亮古朴的村庄。一家人,在欢乐的除夕夜里聊着家长里短,直到墙壁上古老的挂钟,“噔噔噔……”发出十二声响声,新年的钟声,也就跟着敲打着,响彻整个屋子,再家家户户延伸到整个村庄。

儿时,除夕这一夜,我是躺在母亲的怀里,逐渐沉睡过去的;如今,在每年的除夕里逐渐长大,那份儿时的味道,早已尘封在脑海里。也许,在以后漫漫的除夕中,期待着能再次勾勒出儿时曾经的回忆!

(原创首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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