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告诉我们的（外二首）
文/李文雅
搬不动一座山就改走一条河
退路等于出路
生活告诉我们的
远大于我们知道的
昨天那些大大咧咧的事
现在正一一兑现成小心谨慎的苦
眼泪煎不出救疾的良药
坐在梦里的日子
太阳升起的时候死了
你的一声呐喊
并不比雷霆电闪来得激动
枯槁的草木
错失了一寸雨的距离
醉情于爱恋的人
陷落在婚姻的城堡
鼓舞着忠贞不渝的蝶翅
沾满了异彩
高音量不出酒量
我们的诚实往往误判了
他的一张红脸
鸭群永远不懂白天鹅
你不是*的主
呢喃的燕语只为春天诉说
看地看天看匆匆忙忙的自己
手握一叠褶皱的青春
在得意里
笑掉了岁月静好风光旖旎
1 检查
说到检查
你所能告诉我们的
我们所能预备的
都在一则空洞的条文里
达到精心的一致
像叫卖的韭菜
被码得齐整
任由市场上的红袖章
滋养他
欣然而过的采烈
至于是否
有一丝夹入的败叶
一块未来及抖掉的泥土
只要光鲜的形式
高于内容的过场
我们均可握手言欢
2 如果你
如果你还记着我
请收起你遥不可及的光芒
陪着我的风
陪着我的雨
陪着我狞厉的雪中
那些颤栗的日子
我们一起走过阑珊处
的灯火
走过星光退去的
暗夜
如果你还记着我
请收起你纸上流走的空洞
陪着我的发
陪着我的骨
陪着我颤抖的唇语
陪着我踉踉跄跄的孤单
陪着我静卧的睡床
那一声上气难续下气的
残喘
如果你还记着我
请收起你啸叫九天的慷慨
陪着我的炊烟
陪着我的小屋
陪着我门前伫立
久久的望断
陪着我净亮的桌上
摆不出的碗筷
如果你还记着我
请收起你尊贵的身份
陪着我的锄头
陪着我的铁镢
陪着我沾满泥土的习惯
陪着我深知稼穑的
粗朴的食粮
如果你还记着我
请回到从前
回到你在我的膝下承欢
就像当初我爱
你一样
不需奢华
不需高大
只需实实在在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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