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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鱼 的 女 人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6

作者简介:陈汉良,退休教师。原先在栖真中心校(现为油车港镇实验小学)任教,其中有近十年时间在乡政府从事成人教育工作。

 

“野生鲫鱼要吗?”

一天,当我从菜场里出来,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一声女人清脆响亮的叫卖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高挑身材的女性,她上身穿一件遮过膝盖的,墨绿色的筒子衫,长圆形的脸蛋上,长有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双淡红色的薄嘴唇,脚上穿一双紫红色凉鞋,煞是好看。她左手提着一只中号的白色塑料桶,右手攥着几张塑料袋,一边叫,一边走到菜场前的停车场边上,放下桶,用左手撩拨一下披在额头上的头发,两眼滴溜地向四周一扫,又叫喊着。

“老爷子,野生鲫鱼要吗?煲汤”、

“大妹子,给孙子买几条野生鲫鱼煲汤吃!”

“老妈子,买几条煲汤吃,补补钙!”

“小年轻,牙齿好,红烧味道也挺不错的。”

……

那位卖鱼女人不停地招呼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地向周围扫视着。

 

那位被卖鱼女人叫为“老爷子”的男人,提着几包买好的菜,走了过去……

“看看,满意的就买几条。这是我老头子钓来的,百分之百的野生。”那位卖鱼女人笑容可掬地说道。

“就是小了点,”那位男人说“一条只不过二两左右吧?”

“嗨,这就是野生鲫鱼的样子”卖鱼女人说道“菜场里卖的鲫鱼,大是大的,都是用饲料喂养的,就是吃不出野生鲫鱼的味道来。”

“野生鲫鱼的味道好是好的,就是鲫鱼的小网骨太多。”一位老年妇人一边看,一边嘀咕着。

 

“用它煲汤,只喝汤,很多吃它肚皮上的肉,这不就得了吗?”卖鱼女接过老妇人的话说“用文火把汤煮得浓浓的、白白的,再放一些豆腐,营养可好了!”她停了一下接着说“喜欢辣的,就放点红辣椒,再撒一些清翠碧绿的香葱沫,嗨,这碗汤,到饭店里要老价钱呢!”卖鱼女人十分热情地介绍鱼汤的烹煮方法。

鱼桶旁边围了几个人,有的蹲下去看,像是要买的样子;有的俯身看了一下,转身离去。

“多少钱一斤?”有人问道。

“我不讲斤两,按条算钱。两条五元;四条十元……”卖鱼女人一边回答,一边用手在桶里轻微地划几下。

“给我买十元”一位年轻女子看了看桶里的鲫鱼说道。

“好的,好的”卖鱼女人一边热情地应道,一边撑开塑料袋,从桶里抓了四条鲫鱼,递给那位买主问道“看看,怎么样?”

“好像都是小的。”那买主看了一下说道。

 

“都是这样大小,那好,再加一条,反正是老头子钓来的,无所谓,只要满意就行!”卖鱼女说着又从桶里抓了一条小鲫鱼放进塑料袋里“现在满意了吧!”

那位买主轻声说“还可以,算了。”

“袋里要不要放一点水?”

“不用了,反正回到家就把它杀了。”

然后,两个女人各自掏出手机,互相扫了码。

“老姐妹,怎么样,也来几条?”卖鱼女向另一位妇人招徕道。

“鲫鱼吃是蛮好吃的,老年人牙齿不好,就怕鱼刺梗喉咙”一位老妇人看了一会儿,不无惋惜地说道。

 

“老人家,我们老年人牙齿不好,那就煲汤吃呗!”卖鱼女人十分殷勤地说“煮得好的鱼汤,不但鲜美,而且大有营养,还能补钙哩!”

……

在卖鱼女人喋喋不休的叫卖声中,她桶里的鲫鱼很快就卖完了。她把桶里的水倒到旁边的小树丛上,直起身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说道“现在野生的鱼越来越少了,老头子钓两三天,也就这么一点。”

“明天还有吗?”有人问道。

“没有,没有。要隔两三天可能有”卖鱼女人提着那只空桶,迈着轻快的步子,笑盈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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