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杂谈
冬夜杂谈
冬夜无事,我与先生座谈。
我先讲了一大堆我对冬天的认识。从国学的角度说:冬属羽音,五行为水,“天气上升,地气下降,天地不通,闭塞而成冬”。自从“无边落木萧萧下“以后,不住的感怀欷歔:花木凋残,知交零落,深深地体味了一番惆怅的秋思,饮过几壶罪人的佳酿,醒来已是朔风凛冽冰肌彻骨的严寒酷冬。
墙角的几支梅花早已梳理好云鬓,穿戴起霓裳,展布着傲人的身姿;很好是北国的雪夜吧,也许会有“十年别友,抵暮忽至”的惊喜伴随着围炉清谈,踏雪赏梅的雅意,哪里顾得上“室外雪重,室内裘寒”?
自然真是体贴入微。人生太忙碌,又多坎坷,自然便设下冰雪霜冻使人停歇。冬者,冻也。既然“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便不宜劳作,无论业农还是经商。这一季,自然万物已藏,人也要将身躯藏于室内,营一段长期的蛰居生活。其实蛰居不是画地为牢,是积蓄力量,以期来年美丽的绽放。大道之行,变而化之,无变即无化,古书讲:“化而育焉”。俗语讲:每一次的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花儿离开故萼,又化作泥土滋养故枝,还不是为了来年的逢迎?北雁南飞,哀鸣声声,还不是为了明春的乐享?
楼下闲居的老鳏,素衣缟须,手染长卷,步履云靴,小炉深杯,细品酽茶慢啜淡酒,若不看窗外,真以为是生在了古代。邻家红袄红裤的女孩,明眸皓齿,健步柳腰,心灵手巧,温书鸣琴,银铃般的笑声填满了整个房宇。即便是操劳了春夏秋三季的农人,此时也可以卸下疲惫放松身心舒展筋骨,长长地躺进厚厚的被褥里,享一享这一季才有的清福。
然而我却不喜欢冬,如今的冬已了然无趣。
因为实在太冷,人体的阴阳平衡就极易被打破。冬就成为疾病滋生的温床,在强大的自然和彪悍的机器面前,人本身就渺小、脆弱得不值一提、不堪一击,各种病魔不能雪中送炭,却来釜底抽薪。
冬夜太长、昼太短。夜长则梦多,昼短则少有作为。虽然我也通晓昼夜长短,相对而生、相互转化的辩证法,毕竟我正处于人生之夏,既不是“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冉冉老者,也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翩翩少年,正当揎袖攘臂,躬亲力行的壮夫年华。秋,萧杀的只是花木;而冬,困顿住了人事。
如果比春作少姝,夏作嫁女,秋作娇娘,冬则太显枯寂,比古诗文中屡次出现的思妇还不如。
先生问我:“你不喜欢冬季的原因,是多么的浅陋?你是真心不喜欢冬么?”
默然无语,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先生说:“冬只是一年四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像牛羊的四肢,能分得清哪个重要吗?你内心的不平静是源于没有形成一个体系。天地、日月、四时建立的是永恒的体系,所以才能异常地平静。”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碰,我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关切的请教道:“什么是体系?我心里的矛盾,请您帮我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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