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晓春--城市断章二题

●汤晓春（四川）

雾

夜。茫茫浓雾仿佛是对很佳交警评选的压轴试题……

浓雾如纱，写进情侣们的记忆——在河畔、在林间、在公园幽静的长椅上……隐了弯弯的月，隐了闪闪的星，多了如许诗的朦胧。

狗低吠，水轻流，明灭二三渔火，于是村庄可以睡去——在宁静中。

城市的旋律是别样的格调。浓雾可以隐去小贩的倦容、打工仔的睡意、舞池女郎精抹的唇膏和牛仔服勾勒的曲线……可它隐不了红绿灯的提示：交警们大檐帽上的红星和灼灼的眼神。浓雾使他们分外警醒，引无数车与人渡过雾的迷津，到达安全的彼岸。

橄 榄 绿

滚滚车轮是你的伴奏，如林的高楼是你的背景。十字街头，你站成一个定格，无论春秋，无论冬夏。于是，一座庄重的雕塑在这里诞生。谁赋你如此神力？——握着生命的魔棒，裕如地指挥着车辆、行人。顺之——是速度、是安全；逆之——是事故、是伤亡。你的手势，机械般的准确，却又舞蹈样的优美。它不似《天鹅湖》的阴柔，却拥有山岳般的阳刚，惹得我那同窗的女伴，向我偷说她那橄榄绿的梦……呵呵，你这不知情的穿橄榄绿的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