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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谁在为你唱歌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6

听,是谁在为你唱歌

 

 

抒情散文

文/风沙鸣

 

 

       听,是谁在为你唱歌

       暖风如约而至,春日的确美好,我们踏碎残雪薄霜,在泥土中挣扎出来,怒放出娇艳的一抹苍翠,冬日的寒意未了,苍翠间有霜花点缀,娇嫩的脸如擦了黛粉一样美艳,我们迎着春的阳光瑟瑟抖动里顽强成长,整个世界的生命悄然挣扎绽放,这个星球既然创造了生命,那么没有什么可以阻隔生命的延续成长,漫山遍野里碎碎嗦嗦,那是各种生命成长的赞歌,我们惊恐里带着惊奇,瞅着这色彩斑斓的世界,母亲慈祥的爱抚里,透着我们童稚的灿烂和纯真的笑,忐忑的心在手掌轻柔爱抚里归于温润,乳汁在血液里柔软地流淌,渐渐浓稠到波涛般汹涌,弹奏出爱的琴海,曾经的梦循着波涛渐渐远去,直到海的彼岸,指尖在风中滑动,各色旋律在耳边飞翔,黑夜降临的时候犹如过往的风于耳边奏响,声音低沉,凄凉,委婉,有时又热情奔放,春的旋律恍惚在如水的月光里滑动,宛如万千条小溪,冲破坚冰的欢腾,奏响美妙的乐章,汇成一江春水向东流,抵达海的尽头捧出一轮日出光芒四射,于是眼睛在迷乱里探寻,探寻着我们如何带着镣铐去舞蹈青春,暗夜里总有人独撑火炬固执地前行,燃烧在黑夜的尽头,曾经的你我手拉手,又似乎隔着遥远的爱之海,只是那段红头巾永远舞蹈在遥远的天际,昭示着我们曾经的青春,咬咬牙以为可以忍受,能够承载整个世界,泪水却往往止不住悄然飘洒,心永远希望在远方漂泊流浪,狠狠心不愿哪怕是回头一瞥,鲜活的心在狂乱里舞蹈,执意要舞蹈出青春应有的出彩模样,你听到了吗?这春的旋律,整个冰雪消融的春日在为你的青春歌唱。

 

     七月是个燥热的季节。风卷着热浪在蒸腾穿行,我们挥汗如雨,身影无处不在,穿行于漫山遍野的茂盛里,游动于喧闹嘈杂的大厦里,阳光毒辣里灼痛着,荆棘无情地刺痛着,身体浑然不觉,只为那些曾经的承诺,我们不得不恣意挥洒。

       清闲里汇入茫茫人海,裙花伞花争奇斗艳,汇成流动的海,为城市添彩。拖鞋里走出了我们少有的洒脱凉快。你在河岸提起飞扬的裙角,苦涩里绽放出美丽的笑靥,我在烧烤的烟熏火燎里,来几扎冰镇啤酒,我们与夏天的炙热交杯,与狂躁的季节较劲。

        热得如火啊,这七月的天。

       当醉酒的状态里,吐了个昏天黑地,清晨残留着一点清凉,醒来时把破碎的心拾捡起来,假装坚强里透出微笑,开启一天的美好。

      不能说我们是寂寞的,不能说我们是落魄的,因为我们还爱着,爱着生活里的一切。

       一天天相互陪伴,麻木的表情里偶尔也会有欢快的容颜。相对于别的月份来说,七月是充满挑战的,庄稼需要去除杂草,果树需要喷洒农药,孩子背负着沉重的高考……一切都在大张旗鼓地发生着。都在翘首期盼那个累累丰满的果。

       问君能有付出几多?我们不话离别,不说落寞,不谈孤独,不言累苦。

       只是慢慢,我们都学会了沉默。

       拢一下发迹的零乱,擦一把淌出的汗,继续着,行走着。热情的温度里,淌出一片波澜不惊的平和。这或许和如火的七月不很搭调,可是,我们咬着牙就是这样的执着。

       挥汗的人生相信从不寂寞,充盈的内心里,盛装着过去,现在,将来。尽管有时候不争气的泪水禁不住淌下。

      七月是风情万种,可以恣意挥洒的季节。

       假如一定要述说,那就去和淡雅的风对话,听棋子的落音,看长者于憨笑里捻须,让心沉淀在这如火的季节,浅笑里望一眼尚是青涩的果园,我坚信我们不寂寞。风穿行于果园,正在为你唱起即将收获的歌。

 

      白露到来的时候天是明显的清爽了,一叶落而知秋,一发白而知命,原来青翠的树叶渐渐枯黄,凄婉着无声随风飘零,请仔细聆听,树叶尽管枯黄却唱着声声悲歌随风而舞动,细碎的声音是它们对大树在做很后爱恋的挽歌,风在它们的缝隙中穿透,它们依然轻盈地诉说着曾经的绿荫,交替着为大树做很后的舞蹈,它们唱着曾经的共同拥有,倾诉着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风雨历程,欣喜着曾经接受过无数次阳光,把炙热的阳光斑驳星碎遮拦起来,形成一片绿荫遮掩着大地上的每一滴露珠,当露珠开始幻化时,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多彩斑斓,它们很欣喜,因为它们都曾经拥有过,现在它们要回归大地,回归到大树的根基糜烂为很后的营养快线,滋润来年的大树更加繁茂,大树的躯干犹如无数双干枯的手,拼命向远方伸延,去挽留和召唤那些舞蹈的树叶,像饱经风霜的老人在找寻他的在远方流浪的漂泊的孩子,于是,清冷的风、舞动着的枯黄的树叶、沧桑孤独的大树、蓝天上白云在飘舞、成排的南飞的大雁在呼唤……很后的一道晚霞绽放在遥远的天际,宛如成熟少妇的灿烂而又美丽的微笑,心颤的那一刻,一道靓丽的风景慢慢舒展开来了,秋日在为你唱歌、唱着收获的韵律,你听到了吗?

 

       夜深深沉,心在远方流放,指尖在水的彼岸滑动,弹奏出令人心颤的旋律,窗外的秋雨在悄悄流淌,敲打在玻璃上格外清脆,水花四溅的瞬间,秋水幻化为天使的泪沿着透明玻璃淌下来,如你独自在暗夜里黯然哭泣,那个你啊,那个慈爱的面孔,那个威严的面孔,那个眷恋的面孔,那个纯净的面孔……那颗疲惫的眼神,纯净的眼神,那颗即将流泪的眼神,透视着爱的眼神,那颗如枯树斑驳着爱恨交加的眼神,那颗爱抚的眼神……交替穿梭在这深沉的夜里,在下雨的天空里交相辉映,很终凝结成这点点秋雨,敲击着你的耳鼓,于是梦幻般的世界,童话般的世界展现开来,流放而疲惫的心渐渐回家,回到你的掌心里,任你轻轻爱抚。突然,皎洁的月光在阴暗中挣扎出来了,一轮明月才捧出,天空展现出灿烂浩瀚的美,各色面孔和眼神在银色的月光下变换舞蹈,嘴角那淡淡的笑绽放开来,星星在月光下点缀着你的笑,归来吧,这是一个灿烂的夜,如飞的思绪在空中绽放出如云的画卷,道道流星在空中划过,只是为这灿烂的夜空,为你我流淌的心,为我们曾经的岁月,那些厚重的岁月,万千只蟋蟀在伴奏,你听到了吗,清爽的旋律里秋夜在为你唱歌。

 

      当暮鼓伴着落日在晚霞映红的暮色里,朦朦的黑夜卷着薄雾轻慢着舞步渐渐聚拢时,一股炊烟于遥远里的天际悄然升腾起来了,暮霭里的漂泊者驻足侧目遥望那股炊烟于万道霞光里妖娆,一股你极其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了,那是浓烈的柴草的和香气扑鼻的窝窝头的味道,那是老母亲在做熟了饭后慈爱地站在老屋门口,枯瘦的身子支撑着门框迷了昏花的眼睛,极力遥望远方曲展的土路漫向天际,翘首远望着你身影的出现。

      孤独的远行者,当于身心疲惫里驻足歇脚,心在嘈杂里迷茫里困顿时,一股炊烟在你视野的尽头袅袅上升,于是,一股暖意和温馨萦绕于心时,那股游走于内心的缠绕悄然滑落充盈眼角,走吧,不要犹豫,迎着炊烟上升的地方,泪眼朦胧里无需辨别方向,没错,那应该就是我们苦苦找寻的归宿------让灵魂回家。

 

      那股炊烟于万道霞光里妖娆开来的时候,你听到了吗?那是母亲在为你唱着永恒的歌。

 

作者简介

风沙鸣:本名冯吉岭,一个法律工作者,业余时间喜爱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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