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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凶猛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5

歌词凶猛

歌词凶猛

这是一个阴沉的午后,铅灰的乌云低垂,似乎下一秒大滴的雨便会哗哗的滂沱而至,可是却又中途变卦似的迟迟不下。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感。一边对着这怪异的喜怒无常的夏日天气愤愤然,我一边随意的在网上找了个电台,下意识的戴上耳机,将双耳和心灵灌入音乐,试图在音乐中找到暂时的狂欢,暂时的狂欢也是不错的,总比这恼人的天色更让人欢悦吧。

这是一个叫歌词凶猛的电台,男主播李峙温和淳厚的声音带有磁性,他选了十首他认为歌词凶猛的歌与隔着时空的听众分享,其实歌词凶猛这个说法乍一看,我也觉得够凶猛够诧异够奇怪的。

听了周华健的《忘忧草》,那句很熟悉不过的“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很好谁的人?”细细想来,心被这犀利的话扎了一下,痛感明显,的确有些事儿的变迁有些人的变化,会让人窥见生活残酷狰狞的一面,所以“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听了潘越云的《天天天蓝》中的这句“天天天蓝,叫我如何不想他?不知情的孩子还要问你的眼睛为什么出汗?情是深,意是浓,离是苦,想是空”,也许,眼睛出汗是孩子的慧心慧眼觉察后的无心妙语吧?心灵纯真如晨露的孩子哪知大人世界的虚空与浩淼?

我突然顿悟:原来所谓的“歌词凶猛”,即是我们在听歌时,突然被某句歌词击中心灵。就如子弹般不偏不倚射中心房,于是之前耿耿于怀萦绕于心的许多情结瞬间轰然洞开,于是释然。不得不佩服那些词人,能够那样细腻的体察许多微妙的情愫,又能从容冷静的用犀利的笔触写出来。比如我一直喜欢的林夕、方文山,又比如能写会唱的李宗盛、小柯。

“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宁愿在公园躲藏不想喝汤,任由目光留在漫画一角,如何望母亲一眼?孩童只盼望欢乐,大人只知道期望,为何都不大懂得体恤对方,大门外有蟋蟀声回响,却如同幻觉。”这是林夕为陈奕迅写的歌词中的几句,他用细腻纯粹的笔触写出了这样的体验:我们年少的时候,何曾珍惜过父母的那些细碎点滴的爱意?当年长后,我们异地求学,结婚生子,为生计奔波,无暇顾及在远方守望的他们,当终有一天,我们能体会理解他们的付出时,他们已不可挽回的老去,想喝一口当年那样美味香浓的汤,竟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想到这儿,我不禁悚然一惊。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这是李宗盛那首《鬼迷心窍》里的一句,唐代诗人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与它何其相似,我们今生认定的那个守候一生的人,原本在心中不是完美无暇到可以原谅无视他的许多瑕疵吗?那么,后来的后来,在被柴米油盐浸润的平凡岁月里,又为何斤斤计较、苛责抱怨?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他已偷光你的选择。”李宗盛在《给自己的歌》中这样喟叹,其实道出的不正是我们心底很无奈很苦涩的哀叹?可是,明白这一点时,不知你我是否还有与时间孤注一掷的勇气与斗志?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这是大乔小乔这个叔侄俩组成的乐队唱的《消失的光年》中的一句,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耳朵和心扉,看似不知所云,细细咀嚼,却发现它含着人生某种况味:我们的生命里,不都存在着与我们有着恩怨是非纠葛的人?他们有的成为了红尘过客,而有的则会让我们在追忆与思念中低回不已。

这一首首老歌,不经意间如化骨绵掌般,穿透心灵的铠甲与伪装,直射入心底很柔软角落,让人聆听着也沉吟着感慨着生命的玄妙,这些关乎亲情、友情、爱情的只言片语是不是为我们解开了人生的些许真相呢?轻轻取下耳机,余音袅袅,好多歌词犹在耳边回响。抬头看天,那是一张依旧阴沉灰暗的脸,但心却如被阳春的雪水涤荡过一般,澄澈,明净。想我之前的徒劳的烦躁与郁闷是何其可笑。

别再关心天气了,那是神灵的事儿,我们该好好观照自己的内心,不是么?

(2014.5.23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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