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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君丨杂感

来源: 西部文学汇 时间:2021-10-30

作者:王洪君

天,要是晴的,有轻轻的雾霭。日头刚跳出不远的楼顶,红红圆圆的挂着。不刺眼,也不失色。照进屋里和身上,都是淡淡的红黄。低头抬头间,便已安静且闲适的爬去更高的楼顶。推着我的影子在西墙上转。

那些楼宇树木,逆了光看,黑黢黢没些颜色。玻璃窗隔不断季节,看就能知道清冷。问记忆上个冬天,却是记不起来。反倒翻捡出了十几二十年前的景况,琐碎又温馨,朦胧也清晰。恍惚觉得,悠忽隐现的记忆,便是所有曾经的时光。收回喟叹,环顾周遭,让自己看清当下!

当下又有些什么呢?愿意或假装愿意的言事,自己或他人桎楛的表情,真实或无奈的喜厌。过些时候,也拿来回忆,编织些当时不存在的理由,掩盖些后来认知的龌龊。佝偻的灵魂挺起修饰好的皮骨,给相干不相干的人话说当年!

昨日探望长兄,有一刹那的觉悟。人类长过了孩提,所谓正常都是感染过的病态,真正肌体患病了,才接近了真实。回程在公交车上,就一个一个看过去。大声和闺蜜抱怨老公一路的浓妆女,假装闭目偷窥邻座的油腻男,限制乘客自己却毫无忌惮抽烟的司机,一口一个“哥”的塌脸售票员……果然都是不正常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病。

回视自己,也是哑然,矛盾起来,要正常还是病变。

再看出去,太阳从东窗里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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